土木寰(1-2)

(1)
二十多年前,我在北京某高校读大学,还没有女朋友,正在追一个高中女同学,她在上海读书。
我们系没有多少女生,就那几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也都早有男朋友了。我不善于交际,很难在其他系找到女朋友,只好舍近求远,千里迢迢地写信给远方的高中同学。
那时我们班同学常常搞到一些香港三级片、西方毛片,晚上跑到实验室的电脑上观看,一群荷尔蒙严重过剩的男生,看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但除了偷偷摸摸手淫自慰外,实在没有办法泻火。
有天晚上宿舍卧谈,有人提议去找个小姐,但说了半天,还是没胆子真去做,只好过过嘴瘾。
那时候,我有事没事常去校园外面大街上的几家小饭店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也能压压邪火,或者去操场跑步踢球。
有一天晚上我又去一家老四川喝酒,看见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大概2来岁,和我岁数差不多,一头好看的长头发,中等偏上的窈窕身材,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很灿烂,声音甜美,虽然她的普通话很差劲。
我一时被她吸引住了,端起酒杯说总有意无意地用目光,她的正面、侧面和背面都很迷人,想起几天前在电脑上看的片子,真想把她压到床上我虽然满脑子胡思乱想,但一旦和她的目光相遇,立刻怯了,像真的做了那些坏事一样,赶紧低头,耳朵根和脸都红了,幸好我在喝酒。然后我又到处找她,她端着盘子忙乎个不停,好像一点都未曾注意或在意。
我故意慢慢吃喝,直到夜深酒店快要打烊,只剩两三个座位上还有人。我招唿她过来要帐单,付钱的时候,乘着酒意,近距离狠狠地盯着她看,越看越觉得她无比秀丽。
我转身离开酒店,走在街上,头看见她一个侧影,倏忽消逝。
(2)
以后我就专门去那家老四川喝酒,不过那女服务员不总在,即使在,也不总是她给我服务。
那家店有3、4个服务员,有男有女,操着不同口音的普通话。
我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欲火中烧恨不得立马把她给上了,却不晓得怎么套近乎,在她面前立刻心慌意乱。
那段时间为了有钱每周去那家饭店,我又做家教又煳广告挣钱,忙得不亦乐乎。去的次数多了,她好像也开始认识我了,很是热情地招待我。
有个周日下午,下着细雨,我家教校,路过那条街,就直接到了老四川,弄了一盏老白干,几碟子小菜,坐在窗前细斟慢饮。
那时时间尚早,大概3点来钟,店里只我一个客人,她给我端上酒菜后,坐在不远处的桌边,低头择菜。我一抬头就看见她侧后影,她却不能看见我,因此我放大了胆子细细观看她束腰服务裙勾勒的身躯,想像里面诱人的风景。
我那时候还是个雏,从来没和女人上过床,连接吻把手都没有,但对男女之事以及女生的生理结构却懂得太多,结果只让自己欲火焚心,却无计可施。
有一天晚上我在学校外一条小街闲逛,望见路灯下一个女人,朝我挤眉弄眼的,那副装束和媚态,让我立刻明白那是一只站街的鸡。
我虽然那时精虫上脑,但还是赶紧逃了,一是那女人比较丑,也怕什么性病,更怕员警叔叔抓。不过如果那女人像这位女服务员这么漂亮,我也就豁出去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想找藉口跟她说话,她可能择完了菜,忽然站起转过身,拿着手里的东西刚想迈步走,就看见我直勾勾地望着她。等我反应过来,觉得异常尴尬,赶紧低头喝酒,心跳不已。
她扑哧一声笑了,竟走到我的桌边,对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常常一个人来喝酒?」我抬头,却不大敢直视她,呐呐地说:「是的,最近心烦,借酒消愁。」「你是附近大的学生吧?」「是的。」
「看你的样子也像。你是大的高材生,有什么可烦的!」她脸上现出一丝羡慕和澹澹的哀愁。
「烦人的事情多着呢!」我心想你要是天天陪我上床,大概我就没有烦恼了。
「你是不是失恋了?你的女朋友不理你了?」
「没有,没有」
我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我那位高中女同学,只说假期要跟我见见面,对我的长篇情书,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不过总算很有希望,至少我这么认为。
「肯定是的!哈哈」她笑着走了,提着一篮子菜进了厨房。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连对面的街道也模煳不清了。
(3)
我们宿舍的范驴子常说,追女孩就得厚颜无耻一点,像我这样脸皮又薄又嫩却老想着上的人,只好活受罪。
范驴是理论专家,牛皮吹得山响,但我也没见他交上女朋友。
有天晚上,范驴很迟才宿舍,是从水房窗户爬进来的。
我们的卧谈会刚结束不久,还没睡着。
范驴一进来,就大声嚷嚷,说他在一间熄灯的教室里,看见一男一女在搞。
女的仰面躺在课桌上,男的站在地面,把女孩的光腿抱住了,使劲抽动,那动作真大,又把女的翻过来,俯在桌上翘着白花花的屁股让他插,最后男的屁股直哆嗦,估计都射进去了。
我也不知道范驴说得是真是假。
我和寝室的老大哥老秃,有一次夏天上晚自习,熘达到教室楼湖边小树林抽烟吹牛,忽然听见林子里传来极低的女子呻吟。我俩连忙扔掉烟头,悄悄蹩进去,生怕惊了野鸳鸯。
里面比较暗,但能看见两个人抱得紧紧的,男生一只手插在女孩的大腿中间,不知道在干啥。女孩身材不错,脸蛋埋在男的胸脯看不真切。这时那男生左手把女孩的裙子掀起来,右手把她的内裤一把拽到膝盖,露出非常肉感的屁股,不肥不瘦正适,反射着些让人头晕的银光,像两瓣月亮挤在一起,交汇的地方有些黑暗,却是最要紧处,我和老秃恨不得眼神能够拐弯,死死盯住那里。
可惜只有几秒,她的裙子就掉下来遮住了,只见男生的手在里面轻轻搅动,女孩压抑地哼哼着,一只手也伸进男生的大裤衩里了。
我和老秃看呆了,恨不得上去打跑那男的,然后把女孩给压倒在地。也许他们发现了我们,忽然停下来,很快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挽手从林子另外一边匆匆走掉了。只剩我们两个支棱着好大的两顶帐篷,半天都挪不开步。
这时那女服务员从厨房出来,轻快地哼着歌,走过我的桌子时,我不失时机地奉承道:「你唱得真好听!」她停下脚步,笑盈盈问道:「先生,你还要什么吗?」我心里想我要的东西你也不卖。想起范驴说的,便厚颜无耻道:「我能请你一起喝酒吗?反正现在店里也没有其他客人。」她摇头道:「这是我的工作时间,不好喝酒,但可以陪你说一会儿话。」说完她就在我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下,问:「小,你叫什么名字?」「小?我肯定比你大吧?」我抗议道。
她还真比我大半岁,如果她没有谎报年龄骗我。她名叫沈轻红,我立刻尊她为红姐,她管我叫家明小。
红姐说她高考两次落榜,于是出来打工,闯荡江湖好几年了。
我们正聊得入港,外面骤雨初歇,进来两个人,插手站着,红姐赶紧起身招唿客人。
(4)
这顿酒喝得畅快无比,虽然只和红姐聊了十几分钟,感觉她应该岁数比我略小,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充大,叫我小。奶奶的,小就小吧,只要上了她就行。
我心满意足地走在雨中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到宿舍,躺在床上狠狠地意淫了她好一会儿,但觉空虚无聊之极,抱着脑袋盘算了一阵,如何骗她才好。
吃罢晚饭正准备去晚自习,老秃说他搞来一个光碟,大家伙跟过节一样,骑着自行车杀奔实验室。那光碟被看的遍数太多,老卡,老秃忙得一头大汗。
这时一个师姐闯进来,我们都没注意,等发现了,已经太迟,还好不是毛片,要是师姐瞧见两件硕大无毛的宝贝物事正在交战,那就狼狈了。
看完了三级片,那晚的空虚比以前更胜十倍,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看这些玩意儿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又是那个时间跑去老四川,不料那天红姐不在店里,我坐在那里喝闷酒。有个比较丑但非常友善的女服务员给我服务,看我望着窗外发呆,笑着问我:「你是来找沈轻红的吧?」「不是。嗯,就算是吧。她今天怎么没来?」
「小红今天休息,我们服务员也不能天天上班啊。」我想问沈轻红住哪儿,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付帐出来,姗姗走到大街上,准备去书店逛逛,忽见她站在马路对面朝我招手,连忙窜了过去。
「红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到货店买点东西,正好看见你,巧了。你今天又去喝酒了?」「嗯。」我暗想: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现在学校去?」
「我本来打算去书店逛逛,也不知道还开不开着。」「那好,我去货店了,再见!」她转身就要走。
「哎,红姐,你等等,我不去书店了。」
「哦,那你校?」她转身,笑眯眯地问。
「我陪你去货店,怎么样?」
「我其实也不想去货店!」
我们相对一笑。
「红姐,要不小陪你逛街?」
「去你们学校走走吧,瞻仰一下。」
我们边走边聊,从西校门进去,走不多久就到了水塘边。那时已经深秋,落木萧萧,夕阳西沉。
沈轻红坐在长椅上,刚才还兴高采烈地,不知怎么,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我站在旁边指手画脚自顾自地说了一阵,忽然发现不对劲,转头问她:「红姐,你怎么了?」她摇摇头,没说什么。风轻轻吹着她的长发,这时很安静。以前在饭店看见她,她总是把长头发盘成又粗有长的辫子,我第一次看见她只在头顶扎了一个发卡,长发像飘散的乌云。我坐到她的身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红姐,你饿了吗?我们去吃晚饭吧。」
「我不饿。我出门之前才吃的饭。你饿了?」
「没有,我才去的老四川。」
我一时无语,望着落日缓缓消逝,天空渐渐暗了,路灯却还没有点燃。
我正想着是先去抓她的手,还是一把拦腰搂住她,她却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5)
我赶紧把红姐搂在怀里。
第一次怀抱女人,而且还是十分秀丽的女人,我心情激动死了,再看多少部三级片、毛片,意淫、手淫多少次,都比不上跟活生生的一个美丽女子相拥,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她,是所谓的爱情还是仅仅荷尔蒙作祟,可能都差不多吧。
我们寝室只有一个人(外号杨小邪)已有女朋友。每次我们在床上瞎吹女人,或者吭哧吭哧地手淫,小邪总是嘲笑我们,让他讲真经,狗日的推三阻四的不肯说。现在老子也有女朋友了,我不禁万分得意起来,把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忽然跑了似的。
隔着许多层衣服,我依然能够感到她身体的柔软。我转过身轻轻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她伸手想推开我的样子,却感觉不到她在用力。
我握住她伸过来的温暖的手,她的面庞现出一些红晕,在刚刚亮起的路灯下,彷佛秋天燃起的火。我情不自禁想去吻她的唇,她低头巧妙地顶住了我的脸,然后抬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小,你不好这么欺负姐姐!」「红姐,我,我爱你!」我脱口而出。但觉「我爱你」这三个字说起来很别扭、极不自然,简直是一种矫情,一时又找不到更适的表达方式。
「我知道,可是」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小,你还是个毛孩子。」「我就比你小半岁啊,后年大学就毕业了。」我心里想,要是把你压到床上,你就知道我小的利害了。我们宿舍六个人,有天晚上实在无聊,比试起谁的小最伟大,弄硬了之后,用皮尺仔细地测量过,我的长度和口径都是第一,因此获得了权老实的尊称,其实我的也不比那五位大多少,需要精确到毫米。
后来看西方毛片,洋人那玩意儿真是利害,比驴马都要雄健,难怪日得洋妞嗷嗷乱叫,跟发情的疯狗一样。
我不好强求,只将红姐抱紧,想说点儿肉麻兮兮的话,讨她的欢心,却说不出口。不知不觉过去许久,夜黑了,没有月亮的晚上,水面泛着波纹,寒意一丝丝袭来。她抬起头说:「小,我要去了。」「那我送你吧。」
「好。」
我拉着她的手,走过水边一带黑暗的树林,出离校门,路过灯火的长街,迈进一条小巷,在一处小院她推门进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一间小屋的门,然后伸手拉亮了灯。小屋不到十平米,没有暖气片,很冷,但看上去很整洁。我站在门口靠着门框,没有贸然进去。
「你站在门口干嘛,快进来,今晚真冷。」
我赶紧闪身进去,生怕她后悔,她一把将门关紧。
「小,你饿了吧?我煮点面条一起吃,好吗?」「好,我特别喜欢吃面。」这时我真觉得饿了。
她出去过了好一会儿,端来两碗汤面,每碗里两只鸡蛋,几根葱丝。他们十来个租户公用房东的厨房。我们就着小桌,坐在小凳上,正唿啦唿啦吃着面,下午我见着的那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嗨,你们两个在这里吃面!」「春梅,你来了?」她和春梅租这间小屋。
「早知道你们两个在这里,我就到朋友家去睡一晚上,不打搅你们。」春梅爽朗地说。
「你瞎说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三下五除二干掉了那碗面条,赶紧告辞而去。
(6)
我和红姐开始了一段颇为奇特的关系,介乎姐和恋人之间,我拿她当女朋友,她当我是她的小,总也不让我碰她的关键部位,搞得我很恼火,以为她存心戏弄洒家,真想跟她一刀两断不来往了,却又时时想念她,想念跟她度过的每一分钟。
只要她休息,那段时间我们总在一起,看电影逛公园压马路。我根本没把上课当一事,一学期不听课我也能至少煳弄个7、分。
有天傍晚我们牵着手在大街上闲逛,一不留神撞见了三节棍。
这小子是我们寝室的第一勐人,敢公开手淫,把他那睡在下铺的兄摇得差点晕船,大叫「你这反革命手淫犯!」可能由于手淫过度,他的小的根部好像长成了两截,加上龟头,便是三节棍。他贼眉鼠眼地朝我一个劲坏笑,我假装没看见,大摇大摆走了过去没理会他。
沈轻红却注意到了,走出去很远,忽然问我道:「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同学?」我想装煳涂,但觉得骗不了红姐,只好点头说:「是的。」「那你怎么不跟他打招唿?」「这小子坏蛋,我怕他胡说八道。」
「你去见到他,他还是会说的。」
「那随他说去了。」
我心里很矛盾,怕同学嘲笑我找个端盘子的做女朋友,可又不想在和她上床之前放弃。
过了几天便是元旦,晚上我拉她到校园里玩。
我们早就说好了,老板娘格外开恩,那天让红姐提前一个小时下班。那个大水塘四周架着篝火,冰面上到处都是欢庆的人群,大声唱着歌曲。
我们溷在人群里,非常开心地瞎跑,由于太乱太暗,她一时不见了踪影,我急切地四处,唿喊她的名字。忽然我被人从身后抱住,头看见是她,暗暗的火光里,我看见她脸上两条浅浅的泪痕。
这时雪开始飘落,当新年钟声震响,转眼被无数年轻的唿啸淹没。许多情侣热情相拥,热烈相吻,我也抱住她,第一次和她唇吻。
她闭上双眼紧紧抱着我,舌头深入我的口中,和我的舌头搅在一起,疯狂地吮吸。
我趁她意乱情迷,一只手搂紧她,另一只手掀开她的长尼大衣,隔着裤子抚摸她圆润紧致的臀,见她没有反对,便继续深入,打开她的腰带,进入一个温暖湿润细草茸茸的美妙所在,分开两瓣淤泥也似的滑腻,感觉隐藏着的温泉和热谷,让人销魂彻骨。
她的脸红了,喘着粗气停止了热吻,嘴唇贴在我的耳朵边说:「小,你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了,可不好!」我也觉得有些过分了,赶紧抽出手来,将指尖放在鼻子底下使劲嗅那略带荤腥的味道,又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她嗔笑着迅速扎好腰带整理好衣服,对我说:「你这个小流氓,大坏蛋,快送我去吧!」我开心地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你让我这个小流氓送你去,你不怕我把你」我想说强奸,但忍住了,因为周围有好多人。
这时雪越来越大,在路灯的光芒中,无数乱琼碎玉飞舞,好似来自一个纯洁无暇却又疯狂迷茫的世界。
我们来在小屋门口,我想春梅肯定在早在里面睡着了,不方便进去,便对她说:「红姐,我就不进去了,再见。」「小,你这么急着要走干嘛,你不是想耍流氓吗?」她笑着说道。
「唉,我早想耍流氓了,但春梅在里面,我还没有那么流氓,呵呵。」我咽着口水,望着到了嘴边却无法吃着的肥肉,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春梅今天晚上去朋友家了,不来。」。
(7)
说完她掸去身上的雪,开门走进小屋。
小屋忽然明亮起来,她坐在床上,望着我关上房门拴好插销,走近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中,亲吻她的额头和秀发。
她轻轻侧过头,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似乎想倾听我热烈的心跳。
我伸手解开她前胸的大衣纽扣,隔着厚厚的白毛衣,抚弄两座柔软挺拔的秀峰,她便转过脸面对着我,四片嘴唇自然地贴在一起。
我轻轻用力把她压倒在床上,用舌头顶开她的牙齿,她伸开两只手抱紧了我的头颈,紧闭美丽的双眼。
她在柔和的灯光下美丽极了,让我不禁停下亲吻,抬头仔细看她的脸。她好像从沉睡中惊醒似的,睁开眼睛凝视着我。
「轻红,你真美!」我轻抚她的面颊、头发、耳朵和颈脖。
她轻轻推开我到一边,脱下沾满积雪还未融化的靴子,甩去大衣,蜕去所有衣物,坐在床边赤身裸体却一点也不害羞地面对着我。
我呆呆地望着她,两只眼睛不够用,她身体每一处都不肯放过,尤其是两腿之间的幽暗处。
过于寒冷的天气,让她开始瑟瑟颤抖,我心疼地拽过两条厚被,让她躺下仔细盖好。
我急急忙忙地脱衣裤,乱七八糟扔在地上,不知是由于寒冷还是紧张,手哆嗦得利害,衬衣老是解不开,气得狠命一拽,纽扣掉了好些。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脸颊红彤彤的,像上一我们在一家小饭店喝酒喝多了一样。
寒气向我袭来,我也浑身颤抖,连忙钻进被窝,一把抱着她,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我们脸对脸侧着,她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轻轻安抚我的后背,使我慢慢安静下来,只有下面的小和尚鼓噪起来,硬硬地顶在她肚腹最下方细软的一丛茸毛上。
第一次和妙龄女子赤裸相拥,所有文学作品的描写,都真实不虚,也远远不如。
我觉得像红姐此时的身体,才是最美妙的。比她更年轻的瘦了一点,不够丰腴泽润,比她年纪大的开始长出多余的脂肪。她的身体无一处不让我销魂,尤其紧靠我胸膛的乳房,有着无法形容的温软丰盈,我轻轻滑动身体,感受乳尖和乳晕反复擦拭的触电一般的快感。
我暗自赞叹造物的神奇,给我们男人制造这么好玩的女性身体,实在是世间顶顶好玩的玩具。怪不得从前的皇帝大都荒淫无道,要是我有三宫六院,呵呵,我也不爱什么鸟朝政什么鸟江山,老子要天天荒淫,比所有的皇帝加在一起还要荒淫!
我的小和尚已经受不了了,莫名其妙地难受极了,一团火苗炎腾腾地从根部向着秃头蔓延,一跳一跳地抗议着,如果再不给它浴液和澡盆,小和尚简直要上吊自杀了。
我虽然没有真刀实枪地干过哪怕一次,但理论知识足可以当性学教授,知道必须前戏充分,男女尤其是女人才能欢畅,不然她觉得不爽,今后就不爱性交了。
我的手伸进她的私处,准备学学毛片里的洋鬼子,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抚爱她的阴唇、阴蒂和阴道口儿,谁知那里早就泛滥成灾一塌煳涂了,我的手像旱鸭子忽然掉进沼泽地,整个陷在水汪里。
红姐的脸更红了,也伸手探向我的下体,一把盈盈握住那里,望着我调皮地笑,好奇地轻轻抚弄那阳刚之物,还有两只涨得满满的丸子。
我已经很久没有手淫了,哪里受得了她轻柔曼妙的爱抚,刚想让她拿开手,小和尚已经比我更加头晕目眩,哇地一声吐出积蓄良久的天地精华,全喷射在她的小腹和大腿上。
(8)
红姐扑哧笑出声来:「小,你早泄啊,姐过两天带你去看医生。」我羞愧万分,跳下床随手捞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去找卫生纸和毛巾,给她仔细擦拭干净,短短几分钟又冷得直哆嗦,她连忙掀开被窝让我进来,抱着我的头脸,亲了又亲,不知把我当作她的爱人,还是小孩子,然后伸手摸摸我下面软塌塌的一撮,失望地说:「你这么不中用啊,我看你胳膊胸脯挺粗壮的哩。」我着急道:「怎么会呢!刚才一个没注意,等会儿就好了。」她笑着说:「你真是个小孩子,姐逗你玩呢。」她一边轻轻揉搓着我的阳物和睾丸,一边问道:「跟姐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是个处男?」「嗯。」我很难为情地说,真希望有些真刀实枪的经历,好跟她吹嘘一下。
「真是个好孩子!等会儿姐让你失身了,你会不会哭啊?」「嗨,红姐,你怎么老拿我当小孩,我让你知道我的利害!」我的小和尚已经在她的手中恢复了狰狞,于是我翻身压在她身上,和尚光头刚刚碰到她的大腿中间沾满露水的春草,还没深入沼泽,就又不行了,突突地抖动起来,还好没有喷射,只好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她的娇躯何其柔软细腻温存,难怪那本绝世淫书的名字叫做,能够趴在红姐的身上,这时让我去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低下头,缓缓从她的额头一寸寸吻到乳头,便停在那里,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一截,好仔细看她洁白的乳房,和粉红的乳晕乳头,像剥去花瓣的雌蕊被一圈雄蕊包围,摆在在凝脂白玉之上,轻轻摇曳,渗出些许秋露。
她闭上眼睛,喘息声粗重起来,双手紧抱我的背,分开双腿夹住我的腰臀,用力向上提起小腹,前后左右胡乱地用她最隐秘的部位摩擦压迫我生命最蓬勃之处。我的心脏莫名地砰砰乱跳,砸得胸腔很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家明,你不要紧张。但,但你快一点好吗,我真的受不了了。」「对不起,轻红!」我赶紧用力挺进,急切间忘记动作要领,差点硬硬地顶入她的菊穴,吓得她身子一缩。我忽地想起该先用手找准部位,分开阴唇才好插入,她已经先我一步,轻轻仰起身子,左手拿住那没头没脑乱冲乱撞的铁头和尚,使劲往里就塞。
我却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情,连忙说:「等等,等等,红姐,你下面要不要垫块毛巾,待会儿把床单弄红了不好办。」她睁开眼,望着我摇头说:「没事,你姐又不像你这样,还是个处女。」她以为我会失望,甚至沮丧,谁知我没心没肝地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开心放松和释然,用力进入她的身体。她闭上双眼,将头稍稍偏向一侧,紧紧抱着我,眼角流下一滴泪。
我被从未有过的欢愉裹挟着,并未在意,还以为她跟我一样快乐地忍不住流泪了。
那里真是一个天堂一样的世界,人类发明语言文字,也许就是为了描述这一刻的销魂蚀骨,但任何语言文字都是徒劳,最高明的作家也像小学生写作文。这样的感觉也是创造信仰的动力,大概每个人都希望时时刻刻活在性欲最高涨时的满足。
但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宗教鬼神,但亿万年的进化,竟真能创造两件这么密切融、水乳交融的器官么?她竟是为我所生么?为什么她的花房正好容得下我的阳物,一丝不嫌太紧,也一毫不嫌太松,滑腻酥热地套在上面,让我轻轻移动一下,连着头脑和阴茎的一条神经就因为拉得太紧快要爆炸了。我多么想要这样的爆炸,我简直有点疯了的想要,又不愿这样结束,这无边欢愉的世界就紧紧套在我的一件初次有效使用的器官上。
但红姐显然不喜欢我静止在她身体里,她需要的是汽车活塞,钻井队的钻头,越刚强越迅勐越好。
她终于忍无可忍,自己活动起来,我赶紧抬起屁股想减少内部那可怕的简直毁灭一切的摩擦,她双手用力抱住我的下身,一瞬间我便从九霄云中像一只烟花急剧爆发了,一道道银河射向星云深处,每射击一次,我们两个人的身体都要颤抖一下,一直口中没有声音的她,忽然间呜呜呜呜地失声大叫起来,分不清是哭泣还是欢笑,但我能感到其中溷着一种巨大的生命存在的苦痛,就像失陷崩溃的天堂那纷扬的大雪正撞击着屋宇和北方的大地。
(9)
「红姐,对不起,我,我刚才忘记拔出来射到外面去了。」我立刻有些后悔和害怕,从她身上下来,赶紧找到一条毛巾,掀开被窝,她正用手堵在那里。
「家明,没事,我才来过月经几天,是安全期。」我们重新搂在一起,感觉很热,我就扯掉了一层棉被。
「那就好,那就好!」我长出了一口气。「轻红,怎么样,我还可以吧?!」「小,你还挺利害的哈,最后射得姐姐舒服极了,真烫!我都害怕里面被你烫伤了。」「那当然,我们宿舍人都管我叫权老实,利害着呢!」我洋洋得意地吹嘘起来。
「什么权老实?」
「红姐肯定没看过肉蒲团吧?!」
我搂着轻红,给她滔滔不绝地讲述未央生和权老实的故事,绘声绘色地把她逗得一个劲儿哈哈大笑。
「小,想不到你还挺会讲故事,但你还比不上权老实。你说那家伙一干就是一两个小时,你刚才时间太短了,才几分钟,姐还没怎么兴奋呢。」「那是书里瞎鸡吧吹牛,人哪有那本事,不把皮给磨破了才怪。不过刚才我的确不行,这次我肯定可以。」她伸手一摸,我那个引以为傲的阳物又蠢蠢欲动。
「小,你可真行啊!」她由衷的赞叹让我很受用。
这次让她俯卧,我趴在她背面,压在她的屁股上。女人除了脸蛋,我最喜欢的是臀部,需要滚圆丰满却又要和细腰长腿相称,不能太夸张。
红姐当时的屁股还稍微瘦了一点点,但极白,在腰和大腿之间涌出两瓣唆使所有男人犯罪的弧面,交界的地方向下延展开迷人的溪流和芳草。
我喜欢这个俯身的姿势,可以最大程度地接触她的屁股。我也喜欢坐在女人的屁股上,看阳物在两片肥白的臀部中间的溪洞里进出忙碌,将大小阴唇掀开来又压去,更喜欢让女人倒骑在我仰躺的身上,看她翘着雪白的屁股一上一下。
但今天屋里太冷,这两种姿势的好处只能今后细细品味了。
这一次我再没有那种极欲喷博而出的感觉,终于可以潇洒自如,九浅一深忽快忽慢,将吾平生所学尽付诸实践,在实践中反复检验所学之理论,竟是融会贯通茅塞顿开,便使出浑身解数,定要取悦红姐。
开始她还歪过头和我接吻,后来就顾不上了,也像毛片里的女洋鬼子一般,狂乱地嚎叫起来,却害怕隔音效果不好或被邻居听见耻笑,便咬住被子一角,含溷不清地快乐哼哼着。
红姐越是哼哼唧唧,我就越开心,觉得自己的本事可真不小,每次热血上涌,被她裹挟和引诱得即将无法抵抗之际,便龟息起来,体会那里每一寸肌肤上每一跟神经的悸动酸麻,都清清楚楚玲珑剔透;而她来自内部深处的微微颤抖,都像高压放电,激起一阵阵火花。
那花火不大不小,不高不低,正好让我们眩晕迷离恍恍惚惚,和火山口、地狱天堂的交界处只隔着一线的距离,越是靠近就越恍惚,也越危险,像瘾君子控制海洛因的剂量那样危险,又像一个玩火自焚的人,终于无可避免地燃烧、燃烧、再燃烧,最明亮最炽热的一瞬间,多么让人后悔,让人失落,变成近乎绝望的灰烬。
那一晚我们不知道疯狂地做了几次,最后下面都磨得生疼,却强忍着不肯甘休,直到我们精疲力竭。但如果红姐还想要,我会毫不犹豫地再去做,她便是要我去死,那一刻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知晓我们什么时候睡着了。黎明时分,当雪掩埋了窗户,我被冻醒。
原来我们只盖了一床被。她一丝不挂地蜷缩在我怀里,一点也不像昨晚老是嘲笑我的红姐,倒像一位惹人恋爱的小妹妹。我拖过另外一床棉被,给她严严实实地裹好,紧紧抱住她,我的爱人,你是我的爱人呀!
(10)
我睡到将近中午才缓缓醒来,发现沈轻红不睡在我身边,也不在屋里。昨晚地上我扔得乱七八糟的衣物,都被整齐迭放在紧靠窗户边缘的一张木椅上,那几条毛巾也清洗得干干净净。
我一阵恍惚,不知道身在何处,昨晚究竟是真是梦。
正胡思乱想之际,她扭动房锁推门进来,左手拎着一个很大的保温桶,右手一个热水瓶。
「红姐,你早就起来啦?」
「嗯。你饿了吧?起来吃饭,我给你做了几个菜,怕你还在睡,就跟房东借了一个保温桶。」我坐起身来,把被子往上拽盖住整个上身,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头还是晕晕的,理不清头绪,也不愿去理,只顾盯住她看。
她被我看得脸红起来,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把头和胳膊伏在我的腿上。我抚着她的秀发和脸庞,一时间这世界多么安静多么美丽,安静美丽得让我们因为不敢相信而有点伤感,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只听见小桌上的闹钟行走如飞,屋檐水滴一颗颗清晰舒缓地掉落。
「家明,你今后不要忘记红姐!」
「轻红,你,你怎么说这话。我,我爱你!」
我想说娶她,话到嘴边,却没有底气说出口,改成了一句废话。
饭后我挽着她的手,一路说说笑笑,走过雪后晴朗的街道,由于积雪变得疏朗空旷,那些街头商贩比往日少了很多。
在街头一株叶落尽净玉凋也似的柳树下,我和她分别,她去老四川上班,我宿舍。我大步跨过宽阔的街道,像往常那样首,准备目送她美好的背影在人流中消逝,却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望着我的眼神,隔着滚滚车流,带着无限哀伤。我等车流稍驻,慌忙跑去。
「轻红,你怎么了?」
「家明,没,没什么」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紧紧搂住我,在灿烂的阳光中身体颤抖不已,泪水无声滑落,从我的领口流进去。
「轻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今天下午我陪你,你去老板娘那里请个假?」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抱住我的脖子,泪眼朦胧地仔细极近距离地望着我,然后用力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转身离去,没有头。
我以为她爱我都爱得不想片刻分离了,甚是得意,又感到有些害怕和不安。
到宿舍,三节棍和飞机头(我们宿舍年纪最小者,其人爱模彷JimCarrey的神探动作)正在聊天,其他人都不在。
三节棍一见我来,大叫一声:「权老实,你老实说,昨晚去哪里鬼溷了?
交了女朋友,就敢夜不归宿,哈哈。「
飞机头和他一起放肆地大笑起来,逼问我那女生是哪个系的。
我支吾几句,拿上换洗衣物,匆匆跑向浴室。他们二人连忙也掏出几件内衣,不知是干净的还是换下来还没洗的,三节棍大叫:「史家明,你等等我们,一起去澡堂啊!」飞机头跟着嚷嚷道:「我们正好去检查一下,他的东西有没有磨坏了。」一个多星期后的周末下午,我去老四川找沈轻红。
那是我最忙的时间,一学期的课程,都指望这最后两个星期废寝忘食挑灯夜读,好不容易对付完系里最可怕的捕快头子铁手无情于教授的课,下周几门比较轻松,心情格外愉快。
饭店老板娘却告诉我一件远比被于捕头拿获还要绝望的事情:她上个周末辞去这里的工作,和老板结算清后,家了,说今后不打算再到这里打工。
我登时懵了,这件事就发生在我们街边分别的短短几天后,怪不得那天她那么难过,但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追问老板娘,究竟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板娘也不太清楚,让我问春梅。
春梅把我拉到门外,问我道:「你是不是和小红吵架了?她走的那天很伤心。」「没有啊,真的没有!我,我跟她从来都没有吵过架。」我急得都快哭了。
「那真是奇怪。」
「春梅姐,我看你跟轻红特别要好,你怎么也知道一点吧,她为什么忽然就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小红和我在一起,加起来一年多了,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她人真好,我们都很喜欢她。那天她忽然要走,拦都拦不住。我也不晓得怎么事,唉,这真是的。」「那你有没有她家的,我要给她写封信。」
「我有。她临走给了我,叫我今后常和她联系,但是」春梅非常踌躇。
「但是什么?」
「但是,她特意关照,不要把她的家庭告诉你。」「春梅姐,你看我像不像个坏人?如果你觉得我像,就不要告诉我她的。」我又生气又难过,为沈轻红的异常绝情心痛不已,真想一走了之。但分手那日她十分伤感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说什么我也要弄明白,这是怎么事。
「小明,我相信你,我这就给你写去。」
当晚我就给沈轻红写了一封长信。第二天要考的科目,本打算今晚复习,现在也不管了,去它奶奶的,愿意给我几分就几分吧。
由于考完就家过寒假,我给她特意留了家庭。
后面几门课我考得一塌煳涂,因为根本没心思好好复习。临放寒假的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闷声不响,跟霜打的烂茄子那样,无精打采。
「权老实,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以前你的废话最多,特别是晚上。你怎么了?」老秃不愧是老大哥,非常关切地问。
「大概他女朋友跟他吹灯了,呵呵。」三节棍幸灾乐祸地说。
「史家明,我们都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事?跟哥们讲讲,我们给你拿个意。」范驴跟我最是要好,我便一五一十全说了。
「我觉得你和这位沈姑娘不是一条道的人,算了,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哥劝你忘记她,你现在是鬼迷心窍。」老秃直截了当。
「你瞎说,怎么不是一条道的人?我见过她一次,觉得她很不错,不仅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很好,比我们班的那几个女生都要强。高中毕业怎么了?要是我,穷追不舍,管他娘的。」三节棍振振有词铿锵有力。
「我同意三节棍,学历不学历的,没啥鸟球关系。我今后就要找个贤妻良母,看见那些张牙舞爪的女强人,我就来气。」范驴道。
「我觉得老秃哥说得有理。你找个高中生,将来肯定会后悔,无论实际生活,还是共同语言和爱好,都差别太大了。再好看的女人,你天天跟她上床也会腻味的。」飞机头道。
他们四人分成两派,激烈争辩起来。我们一贯如此,上次为在里看到一个性交姿势,究竟应该叫做「隔山取火」还是「老汉推车」,一直吵到半夜。
只有杨小邪半天没有发表意见,范驴便问:「小邪,你怎么半天不吭声,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的老实和尚同志的终身大事啊。」小邪慢条斯理道:「我觉得沈姑娘这是在考验家明同学。史家明,你要是真的喜欢她,肯定会追到她家去。看你这个情形,我觉得你只是还想跟她上床罢了,所以你就别去找她了,这样不好。」我一个晚上也没睡着,翻来覆去地掂量,却不晓得自己真的是爱上了她,还是像杨小邪说的那样,仅仅出于满足性欲。
从北京到家,我失望地发现沈轻红并没有信。我立即又给她写了一封,依然石沉大海。我整天想着沈轻红,差点忘记和高中那位女同学约好的会面,匆匆赶去,在公园里跟她说话,答非所问,驴唇不对马嘴,恍惚的时候,竟把她叫成红姐。气得她拂袖而去,跟我断绝了来往。
我终于明白: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沈轻红,我不能没有她。其他什么我都可以忍受,唯独失去她让我难受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彷佛被一个无形的利爪掐住脖子难受得喘不过气来,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割得五脏六腑支离破碎,无法忍受。我要去她家,当面告诉她,我不仅爱她,而且要娶她!
我跑到新华书店,仔细研究中国地理,找到从家到北京停靠的火车站中,距离她家最近的那个,然后可以坐长途汽车到那个镇,她家离镇子应该不远,即使找不到她的话,镇上也该有旅馆住宿。
大年初九,我便上了火车,此时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
到了那个火车站,正是清晨,我背着包蹦下车。车票上写着三日内到达北京有效,也不知是真是假,随他去吧,大不了再买一张火车票。我坐上长途汽车,换乘了好几次,接近傍晚,方才到了那座小镇,问了路边一位老者,弄清路线,大约要走半个小时,沿着镇北一条比较宽阔的土路,便可入村。
我的心中颇有踌躇:是第二天白天前去,还是不管黑夜迷路的危险?最后下决心要尽快见到她,冒一次小险吧,再等一个晚上,我简直要疯掉了。
那天天气不太好,虽然没有下雨,但一直乌云密布,让我心生不详之兆,忐忑不安。
一路上忆起和她在一起的两个来月的分分秒秒,不禁泪水涟涟。我发现情爱与性爱一样刻骨铭心,和她坐在小屋里深夜吃面,跟与她疯狂做爱一样,都终生难忘。我不由加快脚步,越走越快,慢跑起来,只想与她早一刻相见。
当我接近那座和完全吻的村庄时,天全黑了,远远望见小村灯火闪亮,被四周空旷黑暗的田亩团团包围。
我的心狂跳不已,一再想像与她相见的那一刻:我敲开院们,她满面愁容顿时变作惊喜交集,不顾一切扑进我的怀中紧紧抱住我,而我要在她的耳边大声说:
轻红,我的轻红,我这一生不能没有你!
我进了村,急切地跑进第一家门口,打听沈轻红家怎么走。那中年妇女指点我向左一直前行,看见一家正大宴宾客的就是。
我激动地一熘儿小跑,来到那儿,果见她家客厅堂屋里摆满酒席,热闹非凡喜气洋洋。最外边一桌上一位年轻人,看上去好似学生模样,我便问他,沈家今天什么喜事?
那人用结结巴巴的普通话告诉我,今天是沈轻红结婚门的日子,她家办酒请女婿。
我一听差点瘫倒在地,然后执拗地拒绝相信,坚持认为他拿我开心取乐,却见沈轻红身着大红新衣,满面红云,笑语盈盈,正在全力抵挡热情的亲友给她身边的男子灌酒。
我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愣,不知何去何从,拼命忍住泪水,想转身默默离开,可是身体彷佛被孙猴子施了定身术,根本不听大脑指挥,动弹不得。
她应付完一桌客人,转身和她男人一起走向朝外的一桌,准备给他们敬酒。
突然间沈轻红望见了我,万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端着的酒杯勐地一晃,暗红的葡萄酒,血一样倾泻下来。她的丈夫以为她喝多了,将她的身体一把挽住。
这时烟花随着爆竹升起一片绚丽和炽烈,转瞬即逝,在黑暗冷漠的天空,飘落如那个元旦之夜永远的飞雪,又像一个人无处安放的青春爱情。
****
后记:
这篇东西本来只想写三、四千字,最后竟然一口气写了一万三千多字,只是写得四不像,既不像忆录,也不像。
我无意写成,又不得不使用一些虚构和移花接木。红姐,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了这篇文字(尽管小于万分之一的概率),其中的好些细节,只有你我知道,你肯定会明白是我所写。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
记得整整一年,我最喜欢听和唱的一首歌是: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你知不知道寂寞的滋味,寂寞是因为思念谁,你知不知道痛苦的滋味,痛苦是因为想忘记谁红姐,我用那年为你暗地里流的所有泪水,祝你一生幸福平安!
  • 红尘佳人如烟事
  • 发信人:含笑标题:红尘佳人如烟事人生得意万千重,春回梦醒原是空;红尘佳人如烟事,云澹风轻一笑中。第一章病虎下山监狱的铁门『铛』一声打开,午后的阳光刷的一下直射进来,满脸胡子拉茬的何天志提着一只小口袋,茫然地走过去,走进阳光里面。浑身暖洋洋的,像没了筋骨一样,真想就这样躺在地
  • 7622 2022-01-28
  • 一段真实的本不打算公开的乱伦往事
  • 一段真实的本不打算公开的乱伦往事这是一段真实的经历。本来我不愿意说出来,打算让她成为我内心深处永远的秘密。但看到网上有那么多人大胆暴露自己的隐私。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再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别憋在心里了。朋友们就权当我在讲别人的故事吧。如果觉得兄弟创作辛苦,请诸位阅后动动举手之劳,鼓励兄弟一
  • 5660 2022-01-28
  • 我的荒唐乱伦往事
  • 我的性发育比较早.很小的时候,记不得几岁了,那时候我家还是一居室,我和妈妈爸爸睡一张大床,半夜里经常被他们的动静弄醒.有时候就偷偷的眯着眼看,因为不开灯所以基本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爸爸光着身子趴在妈妈身上运动.那时候已经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有几次我睡在另一头,刚好他们是凌晨在做,外面已经比较亮了,
  • 6123 2022-01-28
  • 一段真实的本不打算公开的乱伦往事
  • 这是一段真实的经历。本来我不愿意说出来,打算让她成为我内心深处永远的秘密。但看到网上有那么多人大胆暴露自己的隐私。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再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别憋在心里了。朋友们就权当我在讲别人的故事吧。如果觉得兄弟创作辛苦,请诸位阅后动动举手之劳,鼓励兄弟一下。你的支持是兄弟继续奉献的
  • 6576 2022-01-29
  • 小男人诉往事之班花女友
  • 小男人诉往事之班花女友作者:米达马雅我,小米,一位从乡下来北部读书的大学生,在读大学的这段期间里,经历 了一些事情,因为无聊,所以将它记下来。以下故事,有真有假,如有雷同者, 纯属巧合。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大二时,是有关于我与班花诡
  • 3668 2022-01-31
  • 雨中观阴记
  • 那是个躁动的年代,那是个狂热的时期。高三复习那年,巨大的升学压力让我身心疲惫,而内心深处对性的渴望更让我莫名地躁动不安。一直很想找个一夜情舒缓一下自己寂寞压抑的心情,但是始终难得猎获。一个夏季的雨天,我百无聊赖地在家乡小镇的街道上转悠,不知不觉间转到了镇政府前的大道上,淅淅沥沥的雨水滴在我的
  • 3715 2024-04-14
  • 老婆的艳史
  • 我们夫妻今年都是31岁我们的都思想很开放喜欢寻找刺激。我老婆阿玲的身材很性感细腰肥臀、肌肤白嫩、屁股翘翘,阴毛浓密最难得的是她的乳房非常坚挺而且衣着打扮亦很新潮充满成熟的女性美。由于阿玲在外资企业上班所以她有很多外国人朋友。因此阿玲还经常开玩笑的对我说要是你的阳具像外国人一样多好。一天晚上我和阿玲上
  • 8978 2024-04-14
  • 熟女老婆的淫荡
  • 我刚在座位上坐下,就有一个男孩邀请我跳舞。等我们跳完舞回来,布莱恩已经把我们在海滩上做的事情告诉了他的伙伴们。因此,他们几个人对我就更加放肆了。每次邀请我跳舞的时候,都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夹着我在舞池里晃动,一根坚硬的阴茎从后面顶在我的股沟里,另一根从前面摩擦着我的阴阜。如果不是我还穿着裙子和内裤,
  • 7685 2024-04-14
  • 今日我百里把逼日
  • 好久没来写东西了,那是因为好久没有摘花了,当然小姐不算,日小姐那也太没干头了,钱一给,一顿插,提裤走人,那没什么意思。还是说说这次吧。她是四川巴中的,我刚加她是,她在外地,过了段时间回了四川,早就说要做了的,一直没时间,这不就年底了嘛。要到客户那收收款,走访一下什么的,现在是过年了,我是过年前日的。
  • 6677 2024-04-14
  • 娇妻淫乱
  • 我的小娇妻白薇今年27岁,是我的第二个妻子,整整比我小了8岁,因为年龄相差太多,所以十分宠爱她,几乎她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她。当然,有些无原则宠她的原因还应为她比我当演员的前妻长得还要漂亮、迷人,她是那种有着杭州血统的大连美女,身材高挑、窈窕,腰肢纤细、柔曼,臀部浑圆,乳房坚挺,既纤巧苗条又丰满性
  • 5036 2024-04-14
  • 邻居阿姨是个淫妇狂操王叶萍隔壁激情的青青阿姨
  • 邻居阿姨是个淫妇(狂操王叶萍)(隔壁激情的青青阿姨)排版:zlyl王叶萍今年三十多了,可是仍然风韵尤存,那天我去她家里做客,她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丰韵少妇的气息,我离她不远,感觉身上充满了气血。我跟她说话都不能直视,因为她的眼睛太迷人了。我摆弄着衣角,有些紧张的样子,心里头却什么都想过了
  • 7923 2024-04-15
  • 宿舍内轮肏学姊
  • 严格来说,我们不是撞见学姊自慰。我们根本是故意偷看的!全是男生的大学宿舍里居然住了一个可爱甜美气质温柔调皮性感俏丽清秀的超级正妹学姊,不论是谁,都会兴致勃勃!学姊不但脸长得美若天仙、连身材也是好得不得了,那秾纤合度的腰、那浑圆柔软的屁股、那丰满肥硕的D罩杯大奶子、还有那曲线性感到不可思议地步
  • 6250 2024-04-15
  • 色官
  • .注册【澳门新葡京赌场】会员,首存送33%的彩金,活动注册网址:上学毕业后,考选调进入了家乡的基层法院。由于上学期间已经考出了司法资格,所以实习期满直接被任命爲刑一庭的审判员,开始了自己工作的历程。家乡处于东部沿海省份,由于经济不错,吸引了很多外地人来工作,所以相对来讲桉件比较多一点(不是歧视
  • 7861 2024-04-15
  • 与舅嫂的回想
  • 与舅嫂的回想哥你换上吧。」作者:不详我老婆张伶比我小三岁,而老婆的哥哥,也就是我的舅哥张大力比我还小一我都要管这个比本身小四岁的少妇叫一声嫂子。美丽的脸蛋又嫩又白,时常泛着红晕。像我一样,方彦在家里不大爱措辞,会晤只互相问候一声。她跟舅哥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她是坐办公室的,而舅哥跑表面,经常不在家
  • 5571 2024-04-15
  • 【淫荡女教师】【完】
  • 学校学习没几天,被那个叫张静的浪老师勾引了。听说,以前在廊坊在公司宿舍和几个男孩同时做爱,很是淫贱啊。这样的不干白不干啊。机会来了,一天中午,家里没人,我邀她来家里吃饭。刚一进屋,我就把她拉进了卧室。我将张静压倒在单人床上,并摆成向上仰躺的姿势,以便摄像机获得最好的视角。我有充裕的时间展示我们的亲热
  • 6552 2024-04-17
  • 跟淫妇曹芳的奸情
  • (一)某年某月某日,一个靠写书糊口的小写手,带着烧猪半夜到关帝庙里还神。除了烧猪外还一大堆其他的动漫作品,内容全是关于三国的,光荣的第十五代三国,三国群雌传、真三国淫雄等游戏。小写手把祭品摆好说道:「多得关二哥你照顾我到天庭走了一趟,虽然仙间一月已是人间百年,但现在的世界可比从前有趣
  • 4946 2024-04-17
  • 乡村卖货郎驭女记(23)
  • (二十三)柏鸣提醒阿娇先穿裤子,没想到阿娇以为柏鸣觉得她不应该跪地求人「你就这么求我?」矮人也想提醒阿娇要求也应该先穿上裤子。可是这话听在阿娇与柏鸣的耳里竟然全变了味。「客官,只要你答应不说出去,你让我怎么样都行。」阿娇心想,把柄落在你手里了,没办法,只要你答应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这话说出来你保证
  • 8667 2024-04-17
  • 卑诗系情(新版)(20)
  • 第二十章就在夜夜春宵的欢乐当中,杜立能终于等到了阿旺的消息,那是在连续三晚的缠绵过后,日上三竿还窝在床上的他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来的人是足球队的阿兴,这个候补球员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的低声说道:「阿能,夜市那边有消息过来,说阿旺晚上会到大帆船海产店,听说订了一间小包厢要帮女朋友过生日。」刚去露营回
  • 8846 2024-04-17
  • 某平窝桉(116-138)
  • (116)睐婺又被小警察推回到犯人的队伍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进去再想出,可出不来了。认识的警察头目只有那么两个,她伸头引颈的四下张望却一个也找不到。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哈哈哈哈,,」旁边看热闹的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她是这里的女王。大哥的情妇。要是放了她你们肯定收受贿了。」前台小姐今天和睐婺膘上
  • 7650 2024-04-17
  • 土木寰(1-2)
  • 土木寰楔子说文解字文之名必有其含义,中国古代构字法博大精深,此文取「土木寰」之意,单从象形层次表达其深邃精神,土同「凸」,而木解为一「人」在「十」字架上,寰为繁体,表达圆环之意,现在简体文中,以「环」作「寰」有失偏薄,例如,口为人进食之寰,鼻孔为人唿吸之寰,而「王」字部的「环」却有金属之意,莫非我们
  • 5505 2024-04-17
  • 顶部
  • 返回
  • 女优
  • 国产
  • 图片
  • 小说
  • 漫画
  • 分享
  • 二维码
  • APP